[第23期] 理性與感性 — 西遊記:東方三博士的故事(一)

韓育平

背景：主前一年，西漢哀帝建平六年，此時中國朝政混亂，外戚和宦官爭權。 野心家大司馬王莽雖然被免職，但是卻野心勃勃，伺機而動。故事就是開始於那個時候西漢的首都長安，御史大夫歐陽不修的府上。

人物：（按出場序）
歐陽不修：御史大夫，清廉自持的政治家
諸葛不亮：星卜家，有異象的先知
司馬不平：江湖人士，古道熱腸的俠客
金多多：愛財者
錢好好：守財奴
甄風流：好色者
魏君子：偽君子
文 士：一位猶太人的老師
馬 太：一個猶太小孩，數十年後馬太福音的作者
官 員：希律王的手下
希 律：羅馬人在猶太分封的王
馬利亞：耶穌的母親

參考經文：馬太福音十二章1～12節，九章9節
路加福音十四章15～20節

幕 一
（開始前，詩班唱【普世歡騰】）
（清晨，御史大夫歐陽不修的府上）

歐陽不修：（唸書）『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
（諸葛不亮和司馬不平急忙地跑入，司馬不平在前）
司馬不平：（上氣不接下氣），歐陽不修兄阿，…
歐陽不修：喔，是諸葛不亮兄和司馬不平老弟，怎麼這麼早？
諸葛不亮：那顆大星星 …
歐陽不修：（回身拿棍在手）大猩猩，甚麼大猩猩？ 在那裡？
諸葛不亮：哎呀！（對司馬不平）怎麼和你剛才的反應一模一樣，真是沒默契。（對歐陽不修）不是那個在樹上爬的猩猩，是在天上的星星 …
歐陽不修：（放下棍，興奮地）哦，就是你和我提過的那顆很特別的星星？
歐陽不修：對啦！ 就是那顆星星，那顆星星雖然小，但是特別亮，一看就知道和別的星星不一樣，可是 …
司馬不平：（搶著說）諸葛不亮兄剛才和我說過，這顆星星最近越來越大，離我們越來越近 …
歐陽不修：真的？
諸葛不亮：那可不，如果我估計的不錯，這顆星很快就會降臨到這個世界。
歐陽不修：喔！ 這代表著甚麼呢？
諸葛不亮：我想這一定是代表一位不尋常的人物就要降生。
歐陽不修：哇，果真如此，我一定要恭逢其盛。
司馬不平：是啊，諸葛不亮兄剛才和我說過，我們就一起來找你了。
歐陽不修：太好了，對了，諸葛不亮兄啊，你知不知道那顆星星要降臨在何處？
諸葛不亮：根據我的觀察及推測，這顆星星會落到我們西邊大約一萬里的地方。
歐陽不修：這麼遠？
司馬不平：遠是遠了點，可是我們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去看個究竟，錯過了這次的機會，以後恐怕再也沒有了。
諸葛不亮：對了，歐陽不修兄啊，你在朝為官，應該有西域各國的地圖，能不能請你拿出來看看這顆星星降落的地點？
歐陽不修：好啊，（拿出地圖）嗯，西方一萬里，… 喔，這個地方叫做猶太。
諸葛不亮：猶太 …
司馬不平：歐陽不修兄啊，你知不知道這個地方？
歐陽不修：喔，據我所知，大約一百年前，本朝有個官員名叫張騫，他曾出使過西域 …
司馬不平：哦，所以他去過猶太？
歐陽不修：沒有，他沒去到那麼遠，可是他去過的地方，遇見猶太人正好也在那裡 …
司馬不平：猶太人在那裡做甚麼？
歐陽不修：官書記載著說他們在那裡做生意。
諸葛不亮：官書還說些甚麼？
歐陽不修：還說，猶太這個民族信奉上帝，他們把上帝叫做耶和華，現在這個民族被羅馬人統治，還說 …
司馬不平：還說甚麼？
歐陽不修：還說這個民族正在等待一位彌賽亞來拯救他們。
諸葛不亮：彌賽亞？ 彌賽亞是甚麼？
歐陽不修：官書上說，彌賽亞的意思就是那位 （用宣告的語氣）『要來的君王』
司馬不平：哇！ 越來越有意思，耶，不亮兄啊，你看那顆星星是不是代表那位甚麼 … （向著歐陽不修）甚麼來著？
歐陽不修：彌賽亞！
司馬不平：對，對，彌賽亞！
諸葛不亮：或許是吧，可是如果是這樣，有一點我不太明白，這顆星星的出現，應該是關乎萬民的大好信息，好像不只是猶太人的君王而已。
司馬不平：耶，不管怎樣，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
歐陽不修：好！ 明天我上朝面奏聖上，把官辭掉，和你們一起去。
司馬不平：（拍歐陽不修肩頭）好！ 痛快。
歐陽不修：唉！ 孔子說『朝聞道夕死可矣』，何況是親眼看到？我盼望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諸葛不亮：可是你的官已經做的不小，聽說上面還蠻器重你的，前程可以說是一片大好，這一辭官，不覺得有些可惜嗎？
歐陽不修：唉，我做官將近二十年，看盡了人世間的虛偽做作，每個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升官發財，年青的變成少不修，年老的變得老不修，到頭來是一個個的都不知羞啊！
諸葛不亮：不修，不修，不知羞，所以你老兄索性就叫做歐陽不修？
歐陽不修：是啊，唉！ 真小人固然討厭，偽君子更是可怕，就拿王莽來說吧！
司馬不平：就是那個禮賢下士，深得民心的前任大司馬王莽。
歐陽不修：對，就是他，表面上啊，他是個好人，可是私底下他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野心家，我擔心大漢朝遲早要亡在他的手裡。
諸葛不亮，司馬不平：真的？
歐陽不修：那可不？
司馬不平：唉，朝廷如此，民間何嘗不是，有錢有勢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弄的這個社會是富的越來越富，貧的越來越貧。
諸葛不亮：所以你司馬不平就出來打抱不平？
司馬不平：是啊，我司馬不平劫富濟貧，打抱不平，可是有一天，我發現我曾經幫忙的人，一旦出頭，卻也轉過頭來欺負窮人，我實在感到寒心，我這才領悟到，我可以幫助物質上貧窮的人，可是對於心裡貧窮的人，我卻是一點忙也幫不上啊。
諸葛不亮：是啊，這一切追根究底，還不是人心裡的光不亮了。
歐陽不修：不亮，不亮，所以你就叫做諸葛不亮了。
諸葛不亮：是啊，人心裡沒有光亮，就產生了人類兩大悲劇。
司馬不平：那兩大悲劇？
諸葛不亮：第一個就是人不知道甚麼是對的，甚麼是錯的 …
歐陽不修：一點不錯，我就見過一個做官的，昧著良心，貪污拿紅包，可是他的僕人們趁著他不在，不過殺了一隻雞打牙祭，他卻罵他們沒有良心，唉，他自己沒有良心卻不曉得啊！
司馬不平：那，第二個悲劇呢？
諸葛不亮：第二個悲劇比第一個更慘囉！
歐陽不修，司馬不平：喔！
諸葛不亮：那就是，人知道是對的卻無法去做，知道是錯的卻不得不做。
歐陽不修：真是不錯，我好像就是這樣。
司馬不平：我也是。 以前，我以為自由就是想做甚麼就可以做甚麼，現在，我才知道，真正的自由是想不做甚麼，就可以不做甚麼。
諸葛不亮：不平老弟啊， 你真是說出我心裡的話。
歐陽不修：有時候，對自己，對這個世界都很失望，彷彿一點希望都沒有似的。
諸葛不亮：可是啊，天無絕人之路，我相信這星星代表的那個人來到這個世上，就是要把光帶到人的心裡面，免得我們一生落得悲劇收場。
司馬不平：哇，聽的好興奮，真想馬上就動身。（停一下）對了，就我們三個人去嗎？
諸葛不亮：當然啦，人多一些總是好，只是這一趟來回至少要三年，要找到人一起去恐怕不容易。
歐陽不修：對了，我有四位可以談古說今，議論風發的朋友，或許他們會有興趣。
諸葛不亮：你確定？
司馬不平：找來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歐陽不修：真是湊巧的很，他們今天正好要來我這裏敘舊，可能馬上就會到了，請稍等一會。
諸葛不亮，司馬不平：不急，不急。

（金多多，錢好好，甄風流出現在歐陽不修府上的門外）
金多多：金銀多多沒煩惱。
錢好好：錢財好好不嫌多。
甄風流：風流瀟洒享人生。
金多多：好久沒有和歐陽大哥見面了，不管怎麼樣，這一次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和我合夥做生意，有一個做官的做後台，那一切可就穩當多了！
錢好好：我這一次一定要請歐陽大哥幫忙，把我在長安新買的地變成商業用地，這樣我好做生意，賺大錢哪！
甄風流：聽說啊，新任大司馬的女兒是個國色天香，我想請歐陽大哥做個大媒，如果攀上這門親事，那可就是名利雙收囉！
金多多：一船三人坐。
錢好好：去訪不修兄。
甄風流：不修知道你。
金多多，錢好好，甄風流：（互指）你卻不知羞，哈，哈，哈 ……
金多多，錢好好，甄風流：好了，好了，走吧！
（金多多，錢好好，甄風流進入歐陽不修府）
金多多，錢好好，甄風流：歐陽大哥，你好，好久不見啦！
歐陽不修：三位賢弟來得正好，來，來，我先給你們介紹一下我的二位知己好友，這位是諸葛不亮 …
金多多：（吃驚，邊說邊從舞台的一邊（代表門口）走到另一邊）哦，就是江湖上，人稱神機妙算，未卜先知的諸葛不亮？
諸葛不亮：那裡，那裡，正是區區在下。
金多多，錢好好，甄風流：幸會，幸會。
歐陽不修：這位是司馬不平。
錢好好：（吃驚，邊說邊從舞台的一邊走到另一邊）哦，就是那位行俠仗義的英雄豪傑司馬不平？
司馬不平：不敢，不敢。
金多多，錢好好，甄風流：幸會，幸會。
甄風流：（邊說邊走到舞台的另一邊）歐陽大哥，果然是士林仰重的朝廷棟樑，所交往的都是名人（手指著司馬不平），雅士（手指著諸葛不亮），就像我這樣。
（金多多，錢好好，甄風流站在一起）
金多多，錢好好：你算了吧。
歐陽不修：（對諸葛不亮，司馬不平）這位名叫好好，別人都叫他好好先生。
諸葛不亮，司馬不平：幸會，您貴姓？
錢好好：敝姓錢。
諸葛不亮，司馬不平：喔，錢好好！
歐陽不修：這位名叫多多，別人都叫他多多先生。
諸葛不亮，司馬不平：幸會，您貴姓？
金多多：敝姓金。
諸葛不亮，司馬不平：喔，金多多！
甄風流：小弟姓甄，就是東西的西，下面一個土，旁邊一個磚瓦的瓦。
諸葛不亮：喔，甄先生，請問大名？
甄風流：小名風流。
諸葛不亮，司馬不平：哈，真風流！
歐陽不修：（對金多多，錢好好，甄風流）剛才我這兩位朋友來告訴我一件非比尋常的事。
金多多，錢好好，甄風流：哦，甚麼非比尋常的事？
歐陽不修：不亮兄觀察天相，發現有一顆星星就要臨到這個世界，他說這代表一位非比尋常的人就要降生。
甄風流：喔，就像孔夫子那樣的人嗎？
歐陽不修：不亮兄說，這不是個人。
錢好好：唉，歐陽大哥啊，你真是把我給搞糊塗了，一下子說這是一位非比尋常的人，一下子又說這不是個人。
諸葛不亮：其實我自己都無法解釋的很清楚，總而言之，我相信他來到世上和我們每個人都有關係。 （停一下）嗯，這麼說吧，孔夫子所追求的道，就是祂。
金多多：聽起來有點玄，不過好像蠻有意思的，我想去看個究竟。
甄風流：對，對，我也想去看看。
錢好好：請問歐陽大哥，這個人要在那裡出生？ 是在長安？ 還是在洛陽？
歐陽不修：不，不，這個人要出生在我們西方大約一萬里的地方，來回一趟可能要三年。
金多多，錢好好，甄風流：啊，一萬里？ 三年？
歐陽不修：是遠了一些，也久了一些，可是，三位老弟不是常說，大丈夫生在世上，就是要做一些痛痛快快的事嗎？
錢好好：（邊說邊走到門口）喔，不，不，歐陽大哥，我最近才在長安城最繁華的地段買了一塊地，正在計劃如何投資呢，如果離開了三年，那 … 那塊地的地價，豈不是要跌停板了？ 所以我不能去。
歐陽不修：你 …
金多多：（邊說邊走到門口）歐陽大哥啊，真是不巧，我最近買了五匹牛，五匹馬，叫做，大牛，二牛，三牛 …
諸葛不亮：四牛，小牛，大馬，二馬，三馬，四馬，小馬。
金多多：咦，你怎麼知道？
諸葛不亮：哼，三歲小孩都猜得到。
金多多：歐陽大哥啊，我還指望這些牛，這些馬，替我生許許多多的牛子，牛孫，馬子，馬孫，好讓我發一筆小財。你想想看，如果離開了三年，那 … 那些牛馬可都要死翹翹囉，所以我想我也不能去。
甄風流：（邊說邊走到門口）歐陽大哥啊，真是對不住，我最近才娶了一個小妾，正在蜜月階段，現在離開她，她一定和我翻臉，所以我想我也去不了啦。
金多多，錢好好，甄風流：祝歐陽大哥一路順風，就此別過了。
（金多多，錢好好，甄風流急忙離去）
歐陽不修：你們，你們 …
諸葛不亮，司馬不平：（戲謔地）祝歐陽大哥一路順風，就此別過了。
歐陽不修：（難過）唉，真沒想到，平常都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朋友，到了真正有事的時候，卻都離我而去。
司馬不平：這就叫做酒肉朋友。
諸葛不亮：其實也是因為不修兄你的官做的不小，所以巴結的人也就多了。
司馬不平：咦，你剛才不是說有四位朋友嗎？ 怎麼只看到三位呢？
歐陽不修：（興奮）哦，對了，講起這位朋友，倒還有一線希望。
諸葛不亮，司馬不平：（懷疑地）喔，真的嗎？
歐陽不修：我這位朋友是一位人人皆知的仁人君子，他的名字就叫做君子，所以我們就叫他君子先生。
司馬不平：喔，那好啊！ 如果這位君子先生能和我們一起去，我們就不會三缺一了。
（魏君子拿把劍出現在歐陽不修府上的門外）
魏君子：子曰『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這個人說的是誰啊？ 噯，說的就是我啦！ （停一會）喔，到了。
（魏君子整理一下服裝後進入歐陽不修府）
魏君子：歐陽大哥相約，小弟來遲，恕罪，恕罪。
歐陽不修：君子老弟來的正好，來，來，我給你介紹我的二位老朋友，這位是諸葛不亮，這位是司馬不平。
魏君子：（吃驚，邊說邊走到舞台的另一邊）哦，就是江湖上，人稱神機妙算，未卜先知，面慈心善的諸葛不亮，以及，行俠仗義，一身好武藝，江湖上人稱中原第一相撲手的司馬不平？
歐陽不修：正是。
魏君子：久仰，久仰。
諸葛不亮，司馬不平：那裡，那裡。
魏君子：在下姓魏，小名君子。
諸葛不亮，司馬不平：喔，魏君子！
司馬不平：（低聲對諸葛不亮）耶，魏君子，偽君子，我看希望不大。
魏君子：歐陽大哥，小弟剛剛買了一支寶劍，特別奉送給您以表達我對您的景仰。
（歐陽不修接過劍）
司馬不平：（把劍搶去在一旁看）嗯，是把 … （失望，小聲）不怎麼樣的好劍。
歐陽不修：謝謝，交上你這樣的朋友，真是痛快。
魏君子：那裡，那裡，這不足以表示我對大哥的景仰於萬一。
歐陽不修：不敢當。 （停一會）對了，君子老弟，諸葛不亮兄剛剛提到，最近有一顆大星星出現，這代表一位不同凡響，空前絕後的人物就要誕生，我們計劃去看個究竟，怎麼樣，和我們一塊去吧？
魏君子：好啊，能和歐陽大哥共襄盛舉，那是再好也不過了。
（歐陽不修看著諸葛不亮，司馬不平，臉露得意狀）
司馬不平：（謹慎地，對魏君子）可是這個人要出生在離長安約一萬里的地方，來回一趟可能要三年喔。
魏君子：啊，一萬里？ 三年？
司馬不平：（低聲對諸葛不亮）反應和剛才那三個一模一樣。
歐陽不修：對啊，為了這趟旅行，我已經決定明日早朝時，面奏聖上辭官。
魏君子：（吃驚）甚麼，歐陽大哥，你要辭官？
歐陽不修：（點頭）嗯！
魏君了：不，不，不，歐陽大哥啊，你現在是御史大夫，朝廷重臣，青年才俊，前程不可限量，這一辭官豈不是太可惜了嗎？
歐陽不修：唉！ 現在朝政腐敗，我這個御史大夫，早就做的沒有意思啦，而且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了就不再有了。（停一會）我，已經決定了。
魏君子：（喃喃自語）唉，完了！ 這幾年的心血都白費了。
歐陽不修：怎麼樣，魏老弟，和我們一塊去吧？
魏君子：（邊說邊走到門口）哦，不，不，歐陽大哥，我才想起來，我最近剛剛買了一塊地，五匹牛，五匹馬，還有…
司馬不平：才娶了一個小妾。
魏君子：咦，你怎麼知道？
司馬不平：剛剛才聽說過。（低聲對諸葛不亮）剛才那三個加起來才抵得上這一個。（諸葛不亮點頭）
魏君子：（低聲自語）剛剛才聽說過？ 怎麼消息傳的這麼快？ 回去以後，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誰透漏了風聲。（對歐陽不修）嘿，嘿，歐陽大哥，真是不巧，寒舍最近正在鬧老鼠，所以想 … （從司馬不平的手上搶去寶劍）借用這支寶劍去殺老鼠，等到老鼠滅完了，定當奉還。
（魏君子急忙退下）
司馬不平：哼，用劍殺老鼠，這還是第一次聽說，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諸葛不亮：世事難料，人心難測，不修兄，你看開些。
歐陽不修：唉，人心是不亮，人品是不修啊！
司馬不平：是啊，甚麼時候人心會亮，人品會修，這樣諸葛不亮就可以叫做諸葛亮，歐陽不修就可以叫成歐陽修囉！
諸葛不亮：嗯，這個嘛，諸葛亮要等二百年才會出現，歐陽修嘛，要等一千年。
司馬不平：你說甚麼？
諸葛不亮：（低聲）糟糕，天機不可洩漏。（對司馬不平）噢，沒甚麼，我是說，在這個沒有光的世界裡，更讓我們盼望光的來到。
歐陽不修：是啊，在這個沒有公理的世界裡，也讓我們不斷祈禱公理能夠親自顯現。
司馬不平：在這個沒有正義，紛亂不平的社會裡，也使我們等待一位和平的君王能夠早日出現。
諸葛不亮：是啊，過去幾年我們都在盼望，祈禱和等待，所以當我看到這顆星星劃破那漫漫黑夜的長空的時候，我真是好興奮，好感動！
歐陽不修，司馬不平：我們也一樣！
司馬不平：對了，我們甚麼時候出發？
諸葛不亮：當然是越快越好，可是這將是三年的旅行，在動身前得花點時間把需要的東西準備好。
司馬不平：需要準備甚麼樣的東西啊？
諸葛不亮：迎接這樣一位非比尋常的人物，當然是要準備一些貴重的禮物，像黃金啊，乳香啊，沒藥啊，這一類的東西。
司馬不平：（點頭）嗯！
歐陽不修：這樣好了，今天就請大家留下來住一晚，我們好商量細節。
諸葛不亮，司馬不平：好啊！
（待續）

（原載於《星光與晨曦》，道聲出版社）

韓育平，電機系1979年畢業，現任職美國加州矽谷高科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