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敬愛的老師、各位親愛的家長、各位同學,大家好!
我是臺大電機系108級應屆畢業生,我叫謝綸。
又到了鳳凰花開,驪歌輕唱的季節。好險,大家都準時畢業了!
我們今天能夠順利畢業,我想各位最感謝的,一定都是自己的父母。真的!真的!父母不辭辛勞的養我育我,甚至有人到大學還是爸爸、媽媽接送上下學。我看今天有好多家長到了現場觀禮,希望各位同學,不管家長有沒有在這裡,都請跟我一起伸出雙手,用掌聲表示我們心中對他們的謝意。
那媽媽!我研究所晚上做完實驗你還是要來接我唷!
四年前我想我們都是以第一志願,如願以償的進了臺大電機系,
大約是從大二開始吧,我想每個人讀書…,電子、電路、電磁學、機率、微方、傅立葉,國家在我們身上投注了五年500億,我們則必須面對一次段考500頁的天書。那時候真是有哭笑不得的感覺,每天在系k、總圖,總是髮如飛蓬、睡眼惺忪的苦讀。看著其他學院的帥哥美女打扮的光鮮亮麗,在考前一週出現,考後就不見了,晚上來,夜深也就走了。而我們永遠在哪裡,苦讀著讀不完的書。
跟大家分享黃國僑同學的一個觀察,他說他發現我們總是一早就去總圖,發現飲水機的冰水溫度約在6度左右,一直到白天下午,隨著人越來越多,大家都跑去裝冰水,飲水機的溫度會因為來不及冷卻而漸漸的升高,漸漸的到了八、九點,人潮漸漸散去,冰水的溫度才又慢慢降了下來。陌生的面孔離開了,老朋友留下來繼續苦讀,每天我們就這樣看著飲水機的溫度早上gain,晚上decay,甚至不需要時鐘,也可以由溫度約略看出時間。
讀書真的需要這麼辛苦嗎?這邊可能不包括李緒頡啦!(註:回應之前校長發言說到,他覺得現在的臺大電機學生比起以前用功的程度差了一些,而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觸,是因為校長的兒子也是臺大電機應屆畢業生。)
李志毅老師在大二電子學曾經有段名言,你們記得嗎?
那時我們抱怨讀書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情,他說:「你們知道世界上最能忍受的痛苦是甚麼痛苦嗎? 」沒想到老師回答:「別人的痛苦!所以我獲得博士後就發誓這一生再也不要考試了。」後來他又跟我說們:「不要自殺!不要自殺!」想來教授也都是過來人吧,也瞭解我們那時候讀很痛苦、很辛苦。
但大學四年痛苦伴隨著歡樂與收穫,在這裡我們找到了同樣屬性的族群、值得尊敬的朋友。像是陳怡玲努力認真的讀書,但同時又為了學校裡的流浪動物付出了許多心力;李明高中就是吉他社長,大學又擔任壘球校隊的隊長,還飆出過140公里的球速,但為人永遠都是這麼的謙遜和善;破機(註:張家榮)一邊辛苦的作研究,一邊做畢業生代表為大家服務;梁立恆、張佑綸他們總是不吭一聲的就完成了一大堆事…。
還有吳宜瑾,喔…對了!
我之前讀書的時候,都是坐在吳宜瑾旁邊嘛!不停的就會有人來問問題,但當然都是問吳宜瑾,我那時就在想,成績越後面的人,就越能夠專心讀書,而名列前茅的人,就會一直有人來問東問西,如此一來,應該可以計算出某種-b/a的負回饋,大家的成績就會趨於一個穩定值,而保持在同一個水平上。後來很快的發現,就是有些書卷獎,像是LPG(註:林品志)、lily(註:蔣誠毅)、陳嘉欣。是我們販夫走卒永遠無法超越的火車頭。好啦!販夫走卒是我啦!
我們,嫉妒這些火車頭,但同時,我們也深深地感謝這群火車頭,如果當年沒有喇阿(註:莊孟哲)、尻哥(註:許銘偉)的帶領,lily的討論團,沒有潔立(註:陳潔立)的筆記,族繁不及備載的人的鼎力拉拔,或許今天臺下就不會坐這麼多人了。
當然屬於中後半段班的同學,我們絕對也不可以氣餒,大家要以「富可敵國」當作我們的目標(註:校長之前的演說提到林百里董事長擁有的廣達電腦,一年營業額甚至超過政府年度預算,誠可謂「富可敵國」),像我們的林百里學長看齊,然後捐一棟漂亮的系館給學弟。謝謝林百里學長!!
之前我去參加一個有關經貿的營隊,那個營隊請了某家公司的總經理來演講。他說︰「我們現在很多習知的經濟學原理,說穿了根本不值一文錢。」我當時的想法就是,「哇!這跟我們電機系恰恰相反耶!」在光華商場大家以為不值一文錢的好多科技,裡面藏著都是根本無法用價錢衡量的血汗付出及大量的人才做出的研究成果。例如只值幾百塊的隨身碟,都可能是我們苦讀四年才知道一點皮毛的技術。連個每天在用的USB,做數電實驗時,bypeng助教都會警告大家︰不要輕易嘗試,因為USB的傳輸訊號太過複雜,我們會無法使用得當。
我想,這也是就讀臺大電機最大的收穫之一︰知道我們的學問是如此的不足,知道我們身邊的小事物,都藏了許多我們所根本不瞭解的道理在裡面;讓我想起蘋果電腦的總裁一直強調的事情︰「stay hungry, stay foolish」, 我也想用此機會請各位跟我一起伸出雙手,為辛苦教導我們,並帶領我們走入著高深的學術殿堂的老師們來一點掌聲。
我真的深深地以身為臺大電機系的一分子為榮。
好奇怪,今天站在臺上致辭,但我似乎昨天才在小小福集合,準備北區小迎新,看著小黃學長和老大學姐帶領著大家,逛逛校園、參觀系館。
今天早上我們又再次的逛逛我們的校園,只是這次,已經有了不同的意義。在系館裡,時常看見當時的老大與一個…,ㄟ,彭國倫在嗎?在系館裡,時常看見當時的老大與一個染髮的怪男子牽手。
這個代表致辭都必須是相當妥切得宜的,當初各位同學選出破機當畢代時,可能是為了要聽一種完全不同類型的演說吧!換句話說,相信各位一定會為了沒有聽到髒話感到遺憾,為了彌補破機沒有上臺的遺憾,最後我決定做一個權衡,幹!恭喜各位都畢業了!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