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期 動態報導

[第10期] 動態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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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友獲獎
◎ 賀 傑出系友領導的品牌:“ASUS” (華碩電腦,董事長施崇棠(電機1974))、 “BenQ”(明基電通,董事長李焜耀(電機1974))以及 “VIA”(威盛電子,總經理陳文琦(電機1978)),榮獲經濟部國際貿易局委辦、中華民國對外貿易發展協會、數位時代週刊及國際知名品牌顧問公司Interbrand共同策劃調查之「第一屆台灣十大國際品牌」殊榮。

「第一屆台灣十大國際品牌」

名次 品牌 / 企業
1 TrendMicro / 趨勢科技
2 ASUS / 華碩電腦
3 Acer / 宏碁電腦
4 Master Kong / 康師傅
5 MAXXIS / 正新橡膠工業
6 Giant / 巨大機械工業
7 BenQ / 明基電通
8 ZyXEL / 合勤科技
9 Synnex / 聯強國際
10 VIA / 威盛電子
※ 92.9.23公布。

◎ 賀 傑出系友領軍之企業:「廣達電腦」(董事長林百里(電機1970))、「聯發科技」(董事長蔡明介(電機1971))、「華碩電腦」(董事長施崇棠(電機1974))以及「明基電通」(董事長李焜耀(電機1974)),榮獲天下雜誌第九屆「臺灣標竿企業聲望調查」之前十大標竿企業。
天下雜誌第九屆「臺灣標竿企業聲望調查」
十大標竿企業
名次 標竿企業
1 台灣積體電路公司
2 鴻海精密
3 台塑企業
4 廣達電腦
5 聯發科技
6 華碩電腦
7 美商花旗銀行
8 統一超商
9 明基電通
10 中國信託商業銀行
※92.9.28公布。

同仁獲獎
◎ 吳忠幟教授榮獲國科會九十二年度「吳大猷先生紀念獎」。
◎ 陳少傑教授榮獲中國電機工程學會九十二年度「傑出工程教授獎」。
◎ 吳忠幟教授榮獲中國電機工程學會九十二年度「優秀青年電機工程師獎」。

學生獲獎
◎中國電機工程學會九十二年度「青年論文獎」,電機學群學生得獎名單
◎九十二年度國立台灣大學「科林論文獎」,電機學群學生得獎名單

電子所「師生桌球聯誼賽」

[第10期] 學生近況報導 — 電子所「師生桌球聯誼賽」
黃富謙

四月初令人難忘的電子所音樂會落幕之後,緊接而來的就是電子所「師生桌球聯誼賽」。這個活動有助於讓大家在繁忙的研究生生活中有機會舒展身心,並增進師生間的情感交流,展現電機人允文允武、全方位發展的一面。

為鼓勵大家都能夠下場參與比賽,比賽規劃「師生歡樂組」與「實驗室競賽組」。前者由一位老師和一位電子所學生搭配雙打,增加比賽的趣味性;後者則由實驗室各自組隊,各隊派出三組雙打與兩組單打共十位選手,頗有較勁的意味。地點選在有「台大巨蛋」之稱的「台大綜合體育館」桌球室,時間則訂於期中考結束的五月10日。

然而,原訂的比賽日期因SARS疫情爆發且不斷擴大,校方明令禁止大型活動的舉行,讓大家籌備已久的桌球賽差點無疾而終。不過到了六月底,SARS疫情漸緩,眼見第一屆電子所畢業生即將步出校園;為了不讓他們留下遺憾,陳良基所長決定再次啟動電子所桌球賽活動,時間訂於六月21日,這在六月平靜的校園裏可算是一件超大型的活動。

比賽當天,陳所長首先致詞鼓勵參賽的老師及同學:「雖然大家平日忙於工作或課業,但仍要記得運動。桌球是一項很好的運動,且不受年齡限制;不但有助於身心健康,同時可凝聚團隊力量,發揮互助合作的精神。感謝今天在場的老師及同學的參與,和所有工作人員、裁判的協助。」

不知道是否因為賽後的摸彩活動,或是由332實驗室張德浩同學設計的電子所紀念黑色T恤,參與此次桌球比賽的電子所學生相當踴躍;共有11隊報名,出賽人數達百位之多,整個會場鬧烘烘的,好不熱鬧!賽前的練習中,十個人擠在一張小球桌旁練球或賽前臨陣磨槍,已經達成本次競賽的目的?促進老師、同學間的情感交流。而本次競賽的裁判,則商請電機系隊與台大桌球校隊的同學來擔任,其專業素養真是沒話說。在此歡樂競賽之中,他們也臨場提供不少技術指導給那些幾乎沒拿過球拍的教授和學生。比賽能夠進行如此順利,裁判們的確功不可沒。

這次比賽的特色之一乃是有眾多教授參與;不僅參加「師生歡樂組」的雙打競賽,更組成「教師聯隊」,試圖打敗年輕的實驗室團隊。「教師聯隊」網羅了眾多高手,包括羽球、桌球雙修的電子所陳良基所長、台大桌球分會前會長郭德盛教授,還有常在新體育館練球的電信所陳銘憲所長等,頗有企圖心。陳良基所長、闕志達教授等更是全家動員參與此次盛會;因此在比賽進行中,不時看見個頭只到球桌的小弟弟、小妹妹力戰高他們好幾個頭的研究生大哥哥的有趣鏡頭。

本次比賽的另一支明星隊伍,為聚集電子所所辦、各實驗室的助理組成的「美少女助理隊」。繼上次電子所音樂會在舞台上大唱「分手快樂」之後,這次又準備以曼妙的身材、普通的球技、歡樂的笑聲來為比賽增添熱鬧氣氛,其精神及產生的效果,足膺本次比賽的MVP。

參加「師生歡樂組」的隊伍不多,但是支支實力堅強;比賽進行中不時見到精彩的來回拼鬥。不管對手是教授或學生、是男是女、年輕或年長,大家都豁出去似的進行每一場比賽,認真的程度似乎有違分組的名稱?「歡樂組」。反倒是「實驗室競賽組」的比賽,居然出現選手臨時被拉上場,過去完全沒碰過桌球。裁判或隊友只好一次又一次解說桌球規則,間或出現把桌球當作羽球打的有趣畫面,相當「歡樂」。

雖名為「聯誼賽」,賽中高手雲集;尤其是晉入八強賽時,「教師聯隊」中據聞有校隊級實力的邱奕鵬教授和國發所102實驗室的陳平同學對決,打到第五局仍難分軒輊,戰況之激烈,連場邊的啦啦隊都為之緊張不已。最後由邱教授以11比9險勝,贏得現場所有的掌聲。

比賽成績揭曉,「師生組」由邱奕鵬教授、張益豪同學技壓群雄獲得冠軍,亞軍為郭德盛教授、王怡傑同學。兩組都獲得電子所精心製作、造價不斐的高級銀製獎盃。另一方面,「教師聯隊」則以堅強的陣容、必勝的決心,打敗CK group,獲得實驗室競賽組冠軍;季軍則為國發所102實驗室,三隊皆獲頒代表團體榮譽的勝利錦旗以及能讓實驗室一同分享同歡的Pizza禮券。

最終的摸彩活動則是重頭戲之一,大家莫不期待一舉抽得高級的數位相機和運動背包。打出人海戰術的332實驗室和國發所102實驗室成了大贏家。「教師聯隊」則捐出了冠軍獎品?總值3000元的數張Pizza禮券,讓大家都能盡興而歸;而整個活動也在愉悅的氣氛中圓滿地落幕。

黃富謙,現為電子所博二學生。

光電所「中秋暨迎新聯歡會」

[第10期] 學生近況報導 — 光電所「中秋暨迎新聯歡會」
吳肇欣

新的學年度揭開了序幕,炎炎夏日也慢慢走到了尾聲,隨之而來的是秋高氣爽宜人的氣候。每年的這個時候,許多莘莘學子到達一個陌生的環境,展開新的學習生活。最近幾年,光電所配合國家「矽導計畫」,成員不斷增加;今年新進的碩一新生就達六十幾位,加上碩二以及博士班的同學,全部研究生有一百五十幾人。光電所在這兩年也新聘幾位優秀的教授,全所的規模在楊志忠所長的帶領之下蓬勃發展,也逐步樹立了「台大光電所」的品牌及口碑。

為了提供新進的同學們更好的環境,並歡迎他們來到「台大光電所」這個大家庭,所學生會從去年開始,選在每年的中秋時節、開學之際,舉辦一場「中秋暨迎新聯歡餐會」,邀請系上的師長們和所內的同學一同歡聚一堂;趁這個機會增進彼此的認識和感情,給予在外求學的同學們溫暖;也讓大家在開學之際,能夠好好地放鬆,以便在新的學期中更有動力在工作崗位上努力。選在中秋節,這個充滿濃厚中國人情味的特殊節日前夕,舉辦聯歡餐會更顯得特別有意義。去年的活動因大家的努力參與,頗獲好評,使得我們在今年舉辦更有壓力。但也因為如此,所上也盡量配合所學會對於經費的需求;加上楊所長對於這個活動的支持贊助,使我們在籌備工作上更能放手去做,從聯絡廠商、準備場地、宣傳,到餐後的遊戲以及獎品準備。雖然因為人手較少,做起來很辛苦;但看到大家對活動的期待及會後的如潮好評,使所有的切努力顯得有意義!

今年的中秋節適逢在開學前一週,所以對參與的人數多少有點影響。聯歡餐會時間訂在民國九十二年九月十日的中午,於電機二館142室舉行。藉此機會感謝所有熱心幹部的幫忙,使本次聯歡餐會的籌備、宣傳、場地佈置和當天的活動都能順利進行。由於去年準備的餐點較屬於西式和小點心,對男生眾多的所上同學來說,可能有點不對胃口;所以最後剩下不少,殊為可惜。今年針對這個部分做改善,準備的食物都以大家喜愛的中式餐點為主,十分的豐盛,連路過的師長都稱讚不已呢!可惜由於天公不作美,這一天下起大雨,因此部份所上的同學沒有出席。

聯歡餐會一開始,先請所上的大家長–楊志忠所長為大家講幾句話。接著大家開始享用美味的餐點。當大家飽餐一頓之後,隨即進入活動的最高潮–有趣的「吃西瓜大賽」。由於大家吃得太飽,對於大塊西瓜的挑戰還真需要點勇氣。比賽第一名獎品是上千元的網路攝影機;在獎品的誘惑之下,配合大家的努力吆喝,比賽終於如火如荼地展開了!在限時比賽的過程中,競爭十分激烈,最後請楊所長來裁判勝負,並頒獎給優勝者。整個比賽十分熱鬧,更凸顯大家對光電所的向心力。

本次活動的再度成功,使「中秋聯歡餐會」成為「台大光電所」的傳統。藉由這一年一度的所內盛會,除了迎接新生外,更有凝聚所內師長和同學情誼的作用。相信在未來的日子裡,光電所的同學們都會記得這個餐會及大家一起度過的最美好時光!

吳肇欣,台大光電所學生會 會長

人生路的最佳化

[第10期] 世代對話 — 人生路的最佳化
陳中平/張耀文

演講題目:人生路的最佳化
演講者:陳中平 教授
引言人:張耀文 教授
演講時間:92年9月18日 5:30 pm
演講地點:142教室
演講摘要:
陳老師在大學時唸的是資工,出國唸的是電機;在美國期間曾在IBM工作過,也曾在威斯康辛教過書;目前是電子所ICS組的教授。多樣化的體驗使他講起人生際遇格外令人感受深刻。以下是陳老師給學生們各方面的建議。
在求學方面,陳老師認為要在興趣與學業間取得平衡,並避免單面向的學習。台大的學生在國內已是天之驕子,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隨時保持謙虛與不斷上進學習的心。在求學路上,同學間除了在學業上的競爭以外,更要懂的互助合作,學會team work的技巧,這在工作上是很重要的。在感情方面,陳老師認為愛是兩人一同成長,他鼓勵學生們多交些朋友,不要因為感情受挫而想不開。對於很多學生在意的出國求學這方面,陳老師認為出國最重要的是磨練語文能力並訓練獨立生活;尤其在國外人生地不熟,在陌生的環境中成長通常有助於培養一個人未來獨立生活的能力。陳老師認做研究像是一種枯坐冥想,指導教授能教給學生最重要的是正確的做事態度。在就業方面,陳老師建議學生了解自己的興趣與性向,能對自己的工作發生興趣、產生熱忱最為重要。業界和學術界的差異,在於學校中強調較多的理論,而業界較重視實務與理論的結合。最後陳老師勉勵大家,人生路上有我們可以掌握與不可掌握的東西。我們無法控制時事變化與環境改變,但我們可以擁有一顆開闊與無限學習的心,以應付人生路的各種變化。

問答集:
Q1:想要在Intel工作的話有學歷限制嗎?
(陳中平):在Intel裡面有各種學歷的人才;不過在升遷上,有博士學歷的人仍較吃香。但是現在是個全球競爭的時代,一個人的做事態度遠比學歷來的重要。高手比別人提早看到問題並解決問題;當你可以解決別人不能解決的問題時,你的價值就提高了。至於在工作上,要不要從技術方面的工程師轉到管理階層,這要看個人的性向。我在這裡強調,獲得博士是一種qualification,證明一個人能獨立研究;一般該問的不是幾年可以拿到博士學位,而是問自己需要幾年能證明自己有獨立研究的能力,有defense自己的學問的能力與自信;這是一個值得投入的人生歷程,但也不應該花費太多青春在上面。

Q2:請問國內學生應該努力的方向?
(陳中平):我認為學術上應該要多交些朋友。在學術研究上想要出頭,即便很傑出,還是要靠朋友,完全靠自己會相當辛苦。而國內學生相較於在國外求學的學生,要更加注重外文能力,尤其是表達能力,這在國際會議上是必須的。一個人的表達能力若很好,這會使他的研究加分,故我要求我的學生多花心力在練習表達上。我勉勵大家要加強語文能力,要多交友,在專業及一般領域上都做學習,如此在人生路上可以走得更平順。

活動花絮:
SARS過後的第一場演講,吸引到很多同學。早在演講開始前的半小時,就有同學跑來佔位子;其後陸陸續續又有同學前來,到了五點十五分左右,現場已經座無虛席。在演講過程中,陳中平教授與張耀文教授在求學期間為學長、學弟,因此兩人互動非常頻繁,也讓現場增添不少笑聲。

台灣在微電子中的定位

[第10期] 世代對話 — 台灣在微電子中的定位
郭正邦/毛明華

演講題目:台灣在微電子中的定位
演講者:郭正邦 教授
引言人:毛明華 教授
演講時間:92年4月24日 5:15 pm
演講地點:142教室
演講摘要:
台灣近十幾年來在微電子領域的發展快速,已經直逼美日等大國,受到舉世注目。我們今天從國際的觀點來看高科技發展需要那種環境。台灣成功的因素很多,首先是走和美日不同的、獨特的路線。台灣的學生同時具有美國文化中快速、平實、親切、有效率、直接了當的特質,和日本文化、中華傳統文化中的尊師重道等優點,同時又較少沾染美國文化中的過於現實和日本文化中的排外等缺點。此外,台灣廠商降低生產成本的能力很強。美國科技界一旦不景氣就減少研究經費,而台灣則較具師徒間的互助精神,這也是台灣競爭的優勢。學生想要成功的話,第一個是不要趕熱門;要以自己的性向、興趣為主,並努力成為該方面的專家。專業有特色、多樣化、與眾不同,競爭者就相對變少,因此容易成功。其次為語文能力的加強。語言能力是台灣國際化的命脈,而一個人的語言能力好經常也代表他的溝通能力和包裝能力較為優良。就是面對大陸的崛起,我們應該要把台商的外移、大陸的經濟發展視為台灣實力的延伸;他們幫助台灣高科技廠商在世界舞台上站得更穩,大家其實不用太擔心台灣的未來。

問答集:
Q1:台灣的學費較美國低廉,為何大學還要擔心籌不到錢?
(郭正邦):其實台灣合理的學費應該是目前的三倍。換句話說,政府每年提供每位學生非常多的補助,所以在台灣的學生更應該要好好唸書。

Q2:請問台灣在高科技發展上的弱點?
(郭正邦):我們不講弱點,我們講講別國有的,而我們沒有的優點。首先是地狹人稠,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太緊繃,磨擦比較大,這在地廣人稀的國家是少見的。還有就是社會還不夠開放,對不同種族文化背景的人尚不能兼容並蓄。

Q3:高科技人才的養成應該要有最低要求,但是國內現在高科技人才好像太多?
(郭正邦):關於人才的質與量,現在國內已有一百多所大學,所以教學資源的分配成為嚴重的課題。例如台大的校舍、宿舍就比國外名校差,但只要有錢就好解決;這個問題政府應該要協助處理。

Q4:中國大陸即將成為世界工廠,請問台灣將來的發展?
(郭正邦):將來台灣人很有可能去大陸發展,做大陸廠的幹部等。所以台灣人應培養領導能力及語文能力。另一方面,雖然利用大陸便宜的生產成本來進行製造,可是研發工作應該要根留台灣。中國大陸的經濟若好起來,台商也有一定的貢獻。

Q5:出國唸書和在國內唸書的差異?
(郭正邦):這和學生的背景有關。如果在國內同一所學校唸太久,學生對老師太熟悉也不太好。到國外唸書的好處是生活的歷練和學習獨立,並了解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儘管現在因網路的普及使兩者差異縮小。不過一切的選擇還是要以自己的興趣為主,這也是多元化的真諦。
(陳良基):我覺得不管出不出國,求學的態度很重要,而態度需要長期的培養。我覺得和出國相比,更重要的是唸到博士。現在唸博士的人越來越多,以後到職場上如果沒有博士學位,可能在做事或升遷上比較容易遇到困難,所以應該趁年輕時能唸就唸。不曉得郭老師能否給同學們一些建議?
(郭正邦):我贊同陳所長的看法。尤其現在高科技界的主管都有博士學位。碩士變成通才教育,唸博士才算經過嚴謹的學術訓練。尤其在台灣唸博士又有政府的補助,可讓學生增加實力又不吃虧。還有一點就是唸博士要趁早。根據我的經驗,工作以後時程緊湊,能唸書進修的時間變少,會讓自己的能力不增反減;所以要趁年輕時一口氣唸到最高學位,比較妥當。至於了解外國文化,我建議同學多涉獵課外讀物,看你對那些方面有興趣就看那些。重點是要有開放的心胸並把握時間。

活動花絮:
這次演講活動參與的人數跟上一場一樣爆滿。原本郭老師因腳疾想要取消此次演講,不過在學生的熱情邀約下,還是帶傷上陣,精彩而生動的演講獲得滿堂的喝采。

從生命中的枯井脫困

[第10期] 世代對話 — 從生命中的枯井脫困
闕志達/管傑雄

演講題目:從生命中的枯井脫困
演講者:闕志達 教授
引言人:管傑雄 教授
演講時間:92年4月10日 5:00 pm
演講地點:142教室
演講摘要:
在生命的旅程中,有時候我們會陷入「枯井」裡,會被各式各樣的「泥沙」傾倒在我們身上;而想要從這些枯井脫困的秘訣就是:將「泥沙」抖落,然後站到上面去!事實上,我們在生活中所遭遇的種種困難挫折,就是加諸在我們身上的「泥沙」。然而,換個角度看,它們也是一塊塊的墊腳石;只要我們鍥而不捨地將它們抖落,然後站上去,那麼即使是掉落到最深的井裏,我們也能安然地脫困。
因此,態度就決定你的未來。例如,我們常常抱怨別人都不做事,而自己卻做的半死。但是換個角度想,做這件事就是自己表現的機會;不管最後有沒有受到長官的賞識,進行過程中都可以不斷提升自我的能力。
所以,積極的態度不但讓你容易完成任務,也讓你從過程中與結局得到快樂與心靈的滿足。

問答集:
Q1:有時候我不想做某些事情,覺得它們很煩;無法投入每一件事情,但是
又不得不做,請問老師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陳良基):小時候我住在鄉下,常常看到路邊的牛車;覺得牛是很厲害的動
物,不管多重的東西都拖得動。但是牛一次只往前走一步。想想人也應該這樣,對於每件事情都要努力去做。有時候我會把今天想成是人生的最後一天,用這種態度過日子,做事情就會全力以赴。我不知道我做不到,所以我做到;凡事一步一步來,會時時刻刻有surprise!
(陳少傑):我建議這位同學將來可以朝管理方面發展,可以指揮人做你不想做
的事(笑)。我覺得學生在唸書時要建立起人脈,尤其應和實驗室的同伴培養起革命的感情才好。
(貝蘇章):我建議這位同學換個角度想,其實吃苦就是吃補。

Q2:請問老師生命中的枯井發生在何時?
(闕志達):我生命中的枯井應該是我在空軍服役的這段日子吧。生活得很苦悶,不過我都是以看最近的目標來使自己好過一點;比方過了一個月,就想又少一個月了,還剩幾個月就可以退伍等等。

Q3:老師覺得在學術界和在業界相比,那邊比較像枯井?
(闕志達):我一直都待在學術界,所以無從比較學術界和業界的狀況。不過我覺得學術界的人比較單純、好相處,彼此較無利害關係,人際糾紛也少。我建議這位同學可以去看劉墉的書來尋找答案。

Q4: 一定要每件事都當第一名嗎?
(貝蘇章):我建議這位同學換個角度想,人比人氣死人,拿不到第一名不要太氣餒。
(管傑雄):說到第一名呢,我的經驗很多(笑),當第一名的感覺真的很不錯。當時唸書時,很多同學都參考我的作業和筆記。不過一個人不可能每一項都是第一名;我在服役時,擔任少尉輔導長,帶部隊踢正步時,隊伍後面比我會踢的大有人在。所以我覺得有時也要留一點空間讓別人來當第一名,不必每一項都要搶第一。另外我覺得做事情時,
不要計較花多少時間,而是專注在是否達成目標。

活動花絮:
這次演講活動在闕志達教授個人魅力的號召下,以及電子所的強力宣傳,五點不到,就有大批學生在教室前等著進場以搶到絕佳的好位置。十分鐘過後,整間教室都被擠暴了!
由於演講排在晚餐的時間舉行,因此,電子所細心的替現場聆聽的老師與同學準備了豐盛的佳餚,有披薩、炸雞、飲料等;讓大家可一邊盡情地享用美食,一邊聽著師長的演講,讓這次的活動在輕鬆的氣氛下進行。
在這次的演講中,闕老師以他豐富的人生經歷來勉勵同學們,遇到困境時要以積極的態度去面對;再加上老師幽默風趣、妙語如珠的口才,使得會場充滿笑聲,同學們的心情沸騰到最高點。
這次演講能夠圓滿成功,除了感謝陳良基所長的大力支持外,還要感謝吳忠幟老師,從事前的策劃以及宣傳,無不鼎力協助,讓這次的學術漫談能順利進行。

電子所「學術漫談」系列引言

[第10期] 世代對話 — 電子所「學術漫談」系列引言
吳忠幟/楊琛喻/鄭閔仁

在人生的旅途中,我們常期待有「導師」或「貴人」幫助我們解決困境。對同學們而言,電機系裏傑出、熱心的教授們就近在眼前。可惜平時師生間缺少互動的機會,只有在各個實驗室裏,才有機會與自己的指導教授做較深入的對談。這對同學們是個損失,對以「作育英才」為任的教授而言,也難免產生無從著力的感覺。

多次與系裏同仁聊起此事,大家都有類似的感受。同仁有意願多費心力指導學生,讓我頗為感動,使我想起在電影「春風化雨1996 Mr. Holland’s Opus」中,賀老師和校長的對話:「教師的責任有二,一是傳授知識,一是像羅盤般指引學生方向,使他們不會妄用知識。」電機系的同學個個是英才,所需要的是如何建立人生態度,以便掌握人生的方向;而電機系的老師們正是他們人生中最好的羅盤。

「學術漫談」系列嘗試架起師生互動的平台;希望大家挑選喜歡的題材,心儀的老師,共同來探索學術、人生的方向。此系列活動係由吳忠幟教授率領其研究團隊負責規劃及執行。謹藉「台大電機之友」的園地,與全體系友一齊分享電機系師生間精彩的對話。

An Essay on Anxiety about Female Professors

[第10期] 世代對話 — An Essay on Anxiety about Female Professors
Polly Huang(黃寶儀), Min-Chen Ho(何旻真), and Wanjiun Liao(廖婉君)

I. Introdu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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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rrently, there are three female professors in our Department of Electrical Engineering. Professor Liao was recruited six years ago, and the other two were on board early this year.
This three-out-of-84 rarity seems to raise quite a bit of curiosity. Hence, questions in different forms and tones have been received. For example, “Did you prefer to play with Barbies or construct space station with Lego when you were kids?” Or, “Why did you choose the science-engineering track in the university entrance exam?” Or, “What is the purpose for a woman to pursue a doctoral degree?” By observation and by experience, we understand that these questions roughly mean, “Do you find it difficult, or any other way, to do a man’s job?”
To respond to this question in a serious manner, partly because the Editor-in-Chief also asked us to show some style, we try to present our thoughts as formal as we can while maintaining our popularity and readers’ entertainment. So, bear with us.

The discomfort incurred by those concerns from others about our past and future was defined as anxiety. The sources of anxiety can be categorized into distant public and close families and friends. The frequency of anxiety events and their intensity exhibit very interesting properties, which will be provided in the Analysis Section. In a nutshell, the anxiety events and intensity from the distant public tend to be lower and less significant, as opposed to those from the close
families and friends which could be destructive sometimes. As for how we deal with those anxieties, consider it a trade secret. Although this work is by no means complete nor robust, it is our first serious attempt. We hope to motivate further discussions in this issue, and add value to the whole EE community.

II. Data 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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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article was based on the panel discussion on the 10th of July, 2003, coordinated by the editing staff of the Newsletter. The attendees include Professor Jean-Fu Kiang(江簡富), Ms. Shin-Mei Huang(黃欣梅), Chih-Yin Lee(李杰穎, 二年級), Chia-Lin Lee(李佳霖, 三年級), Wei Dai(戴維, 四年級), Yi-Jung Luo(駱怡榮, 碩二), and Pao-Wei Fu(傅柏偉, 博五). After Professor Kiang’s short brief on the purpose of this gathering and his motive of making some change to the style of Newsletter, the panel is handed over to the three of us.

The discussion was in the Q&A format. A list of questions had been drafted by brainstorming days before, focusing on gender difference impacting female professors or students.
(1) Before entering the university
o. Why did you choose the science-engineering track?
o. Was there any external influence involved in the decision-making process?
(2) Studying or teaching in the university
o. Are there any stereotypes about females majoring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o. Do these stereotypes bother you?
o. How do you deal with these problems?
o. What is your feeling of being put under the spotlight frequently due to rarity?
o. How would you like male classmates or colleagues treat you?
o. Is there anything the Department can do to help?
(3) Future
o. What kind of career would you like to lead?
o. Would it be helpful to have female role models around?
o. What is your opinion on females performing well in career but fading out afterwards?
(4) Closing
o. Do you think groups such as EE Women with regular gathering will help?
o. Do you think more exposure about outstanding alumnae will help?

III. Analy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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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facilitate the discussion and to make sense out of the analysis, we quantify the discomfort of being doubted on the competence of doing a man’s job by the degree of pressure, also referred to as anxiety as was mentioned earlier. Such discomfort usually results in a sudden change in heart rate or blood pressure. Those anxiety-generating events in life occur in random, and the degree of pressure is contingent upon the circumstances. For example, one of us might be walking through the hallway and overhearing something like “Wow, did you see the pair of shorts the professor is wearing?” Count this as a low-pressure event. It usually disturbs only a little bit and then life goes on. To take another example, the Admission Committee might consider appointing a female professor to help persuading talented high school graduates to apply for our Department. This is a mild-pressure event. It usually requires personal presence and to squeeze some juice out of brain to speak of something attractive. A typical high-pressure event may be waged by one of our aunties, sympathetically looking into our eyes, and murmuring, “Why would a girl have to study so much?” This type of surprise can shake our value of life over certain period of time.

Based on our experience, including this panel discussion, we will present the occurrence of such events and the intensity of pressure they generate, the distribution of event arrival process, as well as the distribution of the pressure intensity. Our focus will be the gender factor.

III.A. The Hypothe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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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clusions drawn from the panel discussion and private communication can be summarized in two parts:
(1) Indeed, there is pressure from the general public, which is usually related to the skewed stereotypes about professional and intellectual women. However, the total impact of such pressure is relatively insignificant. We expect such pressure will be further reduced as more females are recruited to the faculty and the standing female faculty members demonstrate no such stereotype.
(2) The real pressure comes from the families, especially the parents. It is primarily due to certain difference between the parents’ and our own expectation of life. Pressure events of this type do not occur very frequently, usually happening at every critical milestone of our lives. To name a few, the moments to decide whether to take on the science-engineering track in the university entrance exam, whether to pursue the doctoral degree, whether to choose industrial or academia for career, and whether to get married and have children. Such type of pressure, however, does have very profound, sometimes life-turning, impact on us. We are concerned that the frequency and intensity may continue to climb in the future.
Based on these observations, we conjecture that the pressure intensity and the social distance of the pressure generator exhibit a strong tailed-like relation as shown in Figure 1. The abscissa represents the social distance from the farthest to the closest. The vertical axis indicates the intensity of pressure generated by people with various social distances. The big tail indicates that the majority of events are insignificant, and the impact from those scarce events at the tail is too large to be neglected, most pressure comes from here. In addition to this statistical nature, local features of event frequency and intensity are surprisingly distinctive in the insignificant body as compared with the tailed region. These features will be inspected further.

III.B. The Negligible B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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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ople of distant relationship usually pay little attention other than seeing us as women, thus creating little pressure on us. This is also confirmed in the panel discussion by the fact that the students care more about our professional profiles like background and experience of studying abroad, rather than the mere gender factor.
However, a number of observations might be of interest. The occurrence of pressure generating events, for example, interviews or invitations to social occasions, obviously does not follow an identical and independent distribution. In fact, the likelihood of a subsequent event tends to be high if there was already a recent event. This theory is verified by this panel discussion which is the outcome of Professor Mao-Chao Lin’s(林茂昭) proposal to have the Newsletter interview the three of us, and he was inspired by reading the annual NTUEE-Week Special Newsletter just issued in this March.
The intensity of such pressure tends to drop quickly at the beginning, but the remnant stays quite a while, based on our experience with the Department. Such events may occur in different formats, bearing different degrees of seriousness, like formal writings, debates, casual chats, or mere social appearance, but Q&A is the most commonly encountered version. Since the nature of questions is pretty much the same, so are our replies. The difficulty, hence the pressure, can be traced back to search for politically correct answers in a diplomatic manner. Fortunately, those proper answers can be applied again and again, as long as the same questions are raised over and over. By such practices, the level of pressure will gradually be reduced to a minimum effort of just remembering the time and place of such an event.

III.C. The Strong T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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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ressures from close families and friends do pose much more serious threats. Intuitively, they are the people who care a lot about us and we also care a lot about them. That’s how the feeling of obligation was established and why their suggestions were taken seriously. The event usually begins with a casual chat, but suddenly turns into preaches about why women should get married or transforms to a match making date.
Additional pressure is contributed by the fact that very few know that university professor is among the toughest professions there are. We need to put up with reviewers who do not really appreciate our papers, try to convince our graduate students that the topics of their choices are not going anywhere. On top of all these, we are expected to come up with jokes when the students fall asleep in the class. All these are not specified in our job description. We overwork and desire no more episode of miscommunication at home.
The three of us do not reach an agreement on the distribution of event frequency. However, we identify that the distribution correlates strongly with the determination of individual family member. For a specific family member, the frequency tends to follow a normal distribution which peaks at about the age of 30, then he began to give up. Yet, another normal distribution will follow when another family member becomes aware of the difference of our career path from that of other women’s.
It is interesting to observe that our families seem to expect us to be ordinary people. But their attitude was clearly the opposite when bringing us up. They have no idea of contradicting themselves. Another example was brought up by the only female student during the panel discussion. Her mother insists that she should not pursue a doctoral degree, but she should keep good academic record.
Such pressure intensity exhibits complicated dynamics, analogous to the Internet traffic or a rubber band. The pressure intensity is a monotonic function of the concerns exerted by the caring families and friends. When the intensity exceeds certain critical point, it will drop all of a sudden like the rubber band reaches its elastic limit and snaps. The audience may see the picture that the concerning family members are frowning, but we are not listening to what they are saying.

IV. Conclus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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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fessionally, we have no problems at all to do our job. In fact, we enjoy doing our job. We might work more than 60 hours a week somtimes. We might pull our hair out, trying to figure out an explanation for an extraordinary data point. We might need to repeat the same thing over and over, and the students still do not get the point. But we enjoy doing our job. We may look different from your view, but there is indeed no big difference between us and our male colleagues in the Department. The only difference is the extra bit of pressure: some from the public, but most from the close families and friends.
We know and we prefer to lead the lives WE expect. So, we need to put up with more miscommunications and occasionally some murmurs from our caring family members. That is fine. We will survive well. Here, we would like to share some lessons with you. Children do inherit values from their parents. If the children can live up to the expectation, the likelihood that they grow up the way their parents prefer is high. Think over what you really want your children to be. If you expect them to be outstanding, chances are they won’t be simultaneously as normal as you expect. It is OK to be instrumental, but try not to be inconsistent.
In the future, this type of discussion can proceed in two directions. The first one is to encourage more female students and professors into discussion, especially the students, since more and more female students are qualified and admitted to our Department recently. One might even consider a joint student-staff-faculty club with periodical gatherings that can share experience and release some pressure.
Secondly, we think the interaction will be much more useful if alumnae experience can be incorporated. We have heard all sorts of outstanding achievements by our alumni, but almost nothing from our alumnae. We should pay more attention to them. We would like to take this opportunity to encourage our alumnae to speak up for themselves. And finally, our gratitude owes to Professor Kiang for a job well done in polishing this article.
Message from the Editor-in-Chief: The Student Association of the EE Department presented a nice interview article with three female professors in our Department in their annual Special Newsletter(電機週專刊). Professor Mao-Chao Lin proposed to publish that article in this Newsletter. After two years of endeavors by all the participants, this Newsletter has gradually established its own style. It is a good time to extend a little or to upgrade in order to keep our readers, working committee, editing staff and myself from getting bored. Professors Liao, Huang, and Ho are deeply appreciated for taking this challenge and preparing this marvelous article. To ensure they feel comfortable on this task, Professor Wu(陳金蓮) was invited to present her career path to our alumni/alumnae in this same issue. Writing articles in English was an agreed policy two years ago in inaugurating this Newsletter. This article also gave us the first shot in this aspect. Supports from the Chairmen of our Department and all the Graduate Institutes are critical for the progress of this Newsletter. We hope the Newsletter will serve our alumni/alumnae better in the future.

我的心路歷程

[第10期] 系友專訪 — 我的心路歷程
陳金蓮

「台大電機之友」總編輯江簡富教授誠摯地邀我寫些個人經歷,一方面幫這期刊登文章的三位電機系女教授打氣、壯膽,一方面提供學妹們參考。瞭解江教授的理念,讓我很難拒絕;希望我的一點經驗談能對學妹們、甚至學弟們有所幫助。

自唸大學以來,最常被問到的問題就是:「女孩子怎麼會唸電機?」不論在國內或國外,同樣的問題總是一而再地被問到;似乎一般人覺得女孩子唸電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我為什麼唸電機?一九六六年考大學填志願時沒有人指導,因此消極地採用消去法。想到醫科要學解剖,沒那個膽量;數學、物理直覺上太偏理論,化學實驗我又最不喜歡;工學院中的電機系反讓我感覺不那麼「沉重」,於是就填了電機系。

我們班上的「怪女孩」共有四個,和前後幾屆相比算是比較多,因此不致於太孤單。男同學們總是在一起討論、一起打球、一起吃飯、一起回宿舍、一起洗澡上廁所,我們四個女生總讓人感覺是個「餘數」。我一向認為男生、女生沒有什麼差別,所以在這四位當中,我比較會主動和男同學們談話。在美國唸研究所時,系上也只有二位女生,另一位則是自小移民的台灣人。當時美國女生唸工學院的比例比台灣更低,所以也總是受到不同的眼光。

在學校的自由環境中,性別並沒有對我造成大的困擾。我在唸研究所時和大學同班同學吳靜雄結婚,獲得博士學位後生下一女,並在Cornell 大學當了一年講師。一九七八年初,我和先生一起到Bell Labs.工作。我工作的部門中,有一對同事夫婦是Cornell的數學博士,因此對我很照顧。剛去的部門因工作上需常搭飛機出差,於是後來轉到「交換機系統」的研發部門。

當時有一個名詞 “Old Boy Network”,指的是男同事們所形成的圈子。他們下班或週末常一同喝酒、打球或玩牌,弱勢族群(包括女性)是進不了的,所以昇遷當然也沒有份。雖然從事研發工作不需要應酬,但是和同事在下班後或週末一起打球,對人際關係總是有幫助。長久以來美國公私機構中各種重要職務都由男性白人所主導,黑人和女性都屬於弱勢族群。因應弱勢族群意識的抬頭,美國政府在當時開始要求公司在各階層晉用黑人與女性主管,並且要達到一定的名額比例,這就是所謂的 “Affirmative Action”(AA運動)。在Bell Labs.工作的六年期間,適逢AA運動開始,因此不少亞裔男性獲得昇遷,幾年後女性或黑人主管也逐漸出現;我相信AA運動對我也有一定程度的影響。在美國工作的經驗,讓我深感到黃種人屬於少數族群,而黃種女性從事科技研發更是少數族群中的少數。一般人的刻板印象就是女性比較適合感性的工作,不適於從事科技研發,更遑論擔任研發單位的主管。

「得天下之英才而育之」為吳靜雄博士渴望的人生目標,我們遂於一九八四年辭去Bell Labs.的工作回台灣任教。當時絕大多數回台工作者都是政府或工作單位派遣出去,極少有像我們兩人辭去很好的工作而回台。當時台灣科技大學的石延平校長知道我們要回台,特地到 Bell Labs.和我見面,邀我到臺科大任教。就這樣,我和吳教授兩人就分別在一街之隔的兩個學校開始了新的教學研究工作。臺科大是一所「清一色男士」的學校,當時教師和學生幾乎全是男性。在國內,很多教授們為了表示彼此間的友好關係,經常稱兄道弟;我雖可以稱他們為兄,但卻無法自稱為「弟」,無形中仍有一層隔閡。他們會一起打球、吃飯、喝茶,交換些小道消息,於是我又被孤立在 “Old Boy Network”之外。我認為人只有個人的不同,而沒有男女的不同;因此一直以開放的心胸待人處事,久而久之,我和清一色男性教授的臺科大同仁們也建立了良好的關係。

自十多年前兼任系主任起,經常發現我在出席的會議中是唯一的女性;只要我選一個位置坐下,兩旁就會自動空出來,除非後到的人沒有其他的位置可坐。剛開始我相當膽怯、沒自信,但勉強告訴自己沒有關係、不要太在乎。就這樣,由不習慣而變成習慣;漸漸地,這個領域的教授、學者、專家們慢慢地認識我、接受我,現在已完全沒有上述的問題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如今所接觸的都是「學弟」輩的,甚至於「學生」輩的青年才俊,他們的表現極為優異。

我自認極為平凡,只因唸了「電機系」,引來許多詫異的眼光。三十多年一路走來,不變的是一直很忙,要不斷的學習。我的母親自小即為養女,深受歧視,只唸了一年小學,就必須幫忙農事工作。在我的印象中,母親是個非常聰明能幹的人,常自嘆沒唸書,沒辦法出去工作;所以總是期盼我這長女,以後一定要多唸書、要自立。大學畢業時,很多親朋好友都認為女孩子唸到大學已經夠好了,應該要趕快賺錢幫忙家中弟妹;真要感謝我父母親的明理,我才能繼續深造。當時的社會觀念對職業婦女相當不利,尤其是已婚生子的女性更受到不平等的待遇。因此我心中對工作時懷孕、生育小孩不免感到不安。生了一女一子後,除了我母親全力幫忙外,也請人住在家中幫忙。回台灣後,因工作性質改變,全部重新開始。在最初幾年特別辛苦,經常和先生兩人挑燈夜讀,家事方面則儘量請人幫忙。

近十年以來,女孩子唸理工已漸普遍,報章雜誌也常報導各行各業傑出的女性,更印證了我一向認為本質上男女無差別的看法,只是受社會保守觀念和傳統的影響。女性的邏輯思維並不遜於男性。所以,各位學妹們,不要猶豫。只要下定決心、確定志趣,全力以赴、持之以恆,一定可以勝任。對自己要有信心,不要被一般社會的價值觀和想法給綑綁限制。電機領域和財經、文、法、商一樣適合男女生共同投入。當然,在任何領域裏,都需要好的體力,不斷地努力學習,才能獲得好的成果。特別是具前瞻性的高科技領域,技術進步日新月異;涵泳其間,有如玩衝浪板,必須不斷地追逐時代的浪潮,稍一鬆懈就會落後。女性因為肩負家庭的重任,除了要有毅力外,家人的同心協力也很重要。近年來各先進國家均積極鼓勵生養優質人口,加上「新好男人主義」漸為社會所接受,女性的後顧之憂減輕了,更可以好好的發揮才能。

在此,我要特別感謝臺科大前校長石延平教授;石校長是位和藹可親的學者,對男女同事都一視同仁。因為他的邀請,我得以進入研究與教學的美好園地;也因為他的推薦,我得以接受學術行政的挑戰。此外,很幸運地,遇到的大部分臺科大教授們心胸都很開放,我才得以擔任第一任的電資學院院長。當然,吳靜雄教授和我的母親是我很重要的支柱,給我很大的扶持和影響。他們兩人共同的看法是「人」應盡其才,不分「男」或「女」。當我萌生退意時,吳教授總是給我鼓舞和扶持。更重要的是,我們都是基督徒,有共同的信仰,都希望能對自己生長的地方有所貢獻;當年回國時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總編輯按:陳金蓮教授,一九四八年出生,一九七○年畢業於台大電機系,一九七二年獲美國田納西大學電機碩士,一九七六年獲美國康乃爾大學電機博士。一九七八至八四年間在Bell Labs. 擔任研究員,一九八四至八七年任職台灣科技大學電子工程系客座專家,一九八七至九○年擔任教授兼任系主任,一九九八至二○○一年兼任台灣科技大學電資學院院長,自二○○三年八月起兼任教務長。陳教授的研究專長包括計算機網路、寬頻交換系統、多媒體通訊。曾擔任教育部、國科會、經濟部、交通部、考選部相關領域的顧問、委員、召集人等職務,並擔任國內外多種學術期刊的編輯、總編輯。

老子與孔子的信息網站

[第10期] 科技報導 — 老子與孔子的信息網站
李嗣涔

一九九九年八月二十六日是我做特異功能研究以來最值得紀念的日子,在物理學會會長帶領的眾多物理學家的驗證之下,以一個「佛」字打開了接通信息場的大門。這個現象是在手指識字功能最高、最穩定的T小姐身上發現的,問題是其他的小朋友會有同樣的反應嗎?當時還邀請了我在一九九六年第一個訓練出手指識字功能,已是國中一年級的王小妹妹,以及一九九九年七月才剛剛訓練出功能,國小四年級的陳小弟弟兩位,一同來面對物理學家的挑戰。

王小妹妹的功能雖然比起國小時要退步,但是看字時也還是看得到。辨識第一個「佛」字時,她也看到了異像:「有一間寺廟,門口有一個人,一閃一閃地」。第二天我們又試了一個「佛」字,她又看到了異像,但是沒有亮光、沒有亮人,好像看到了不同的世界:「有一個人,看不太清楚,叫我要加油,操台語口音,覺得很熟悉」。陳小弟弟也看到了異像:「有一個光頭,手拿著念珠,穿一件黑夾克,裡面是白衣服,上面寫著一個『佛』字」。於是他寫下「佛」字,答案正確。他看到異像,也看見了「佛」字。兩個小朋友都看到了異像,但是程度有很大的差別,這是怎麼回事?跟他們的功能強弱有關係嗎?

第二年,我又訓練了一批小朋友出現手指識字的功能,其中國小三年級徐小妹妹功能最強。我也試了一些神聖字彙,「佛」、「耶穌」等字只看到字,均沒有異像;但是「藥師佛」、「彌勒佛」卻出現了異像:「看到『藥師佛』三個字,但是背後有一道強光像太陽一樣亮,照得眼睛張不開」;「看到一個彌勒佛的像,沒看到字」。這又是怎麼回事?我也請了大陸的高功能人士孫儲琳女士試試,「佛」字讓她看到了「萬道金光」,「佛山」讓她看到了「一座晶瑩剔透的琉璃山」。她的功能遠遠超過前面幾位小朋友,所看到的景象也最為殊勝。

有一天我突然想到,如果信息場是網路的世界,神聖字彙是網址,那麼高功能人士大腦功能的高低不就是網路瀏覽器版本的新舊,思念及此所有謎團霍然而通。徐小妹妹功能最低,也許就像是IE (Internet Explorer)第一版,大多數網站是無法瀏覽的。陳小弟弟也許是第二版,可以多看一些網站。王小妹妹也許是第四版,「佛」字會把她引到一些中等的世界。T小姐可能是第十版,「佛」字會把她引到一些高等的世界,可以看到亮光及亮人。孫儲琳女士可能是第二十版,可以看到更高更殊勝的景象。原來人世間藉由電腦所連接上的網際網路與信息場的結構是那麼的類似:人就是電腦,大腦的手指識字的功能就是電腦內儲存的網路瀏覽器,信息場就是網際網路,神聖字彙就是網址,各個神聖人物在信息場創立的信息團塊,就是網路世界裡的網站。

由實驗結果看來,不但各大宗教的創教者在信息場內建立了網站,歷史上出現過的聖人、仙人,民間膜拜的神祇似乎都在信息場內建立了網站。祭祀祂們、崇拜祂們不是迷信,不是怪力亂神。祂們是真實的存在,只不過是存在另一度空間之中;科學正要引導我們邁入祂們的世界,有那麼一天我們會跟祂們直接打聲招呼:「哈囉」。

老子在信息場是有網站的,當我們於二○○○年八月進行手指識字實驗,第一次以「老子」一詞測試T小姐時,她在天眼中先看到了一個暗的人影,背景正常;接著人影消失,然後「老子」兩個字出現。此後百試不爽,一碰到「老子」兩字都是先出現暗的人影,再出現「老子」兩個字。由於看到異象,表示「老子」兩個字是神聖字彙,我們可以藉由手指識字接上他在信息場的網站。

老子在信息場有網站並不令人訝異,從《道德經》第二十五章的內容可以看得出來:「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老子知道,在天地出現之前,就有一種混合物的存在,非常的寂靜不會改變,一直的運行不綴,是天下萬物產生的源頭;他不知道這個混合物的名字,就把祂叫做「道」。這個「道」很像西方宗教裏所信奉的「上帝」,是宇宙一切萬物之母。我猜想這就是我們所發現的「信息場」,是超出現代科學所了解的四度時空之外的空間。老子顯然是有練功的,從道德經上「致虛極,守靜篤,…」的境界,就知道老子深得練功的精邃;他練到高深的階段而能聯上信息場是自然的結果,他能在信息場創造出一個網站似乎也不足為奇了。只是他呈現在T小姐天眼上的影像是暗的人影,不像「佛」、「菩薩」、「濟公」或「耶穌」等字彙會導致亮光、亮的人影或亮光的十字架,好像境界上差了一些,比較接近人界,而不屬於神佛的境地。如果一個人修練自身的境界以幼稚園、小學到碩士、博士的階段來比喻,我猜想老子修練的境界可能到了高中、大學的階段,比起神佛的碩博士境界可能還有一段距離,因此只出現暗的人影而非亮的人影。

北京中國地質大學「人體科學研究所」的沈今川教授及功能人士孫儲琳女士曾合作過一段時間的「意念攝影」實驗。他們把長方形的拍立得像紙放入相機,相機沒有鏡頭,向外曝光的一面用一片鋼板擋住。做實驗的時候,孫女士把手掌按在鋼板上,把腦中天眼上的影像直接投射在相機中最上一張拍立得的像紙上,成功後把像紙由相機抽出,等一分鐘顯影後再把像紙上的護套撕開,影像就在像紙上出現。他們五年來已成功的作成數百張的念攝照片,其中有一些是老子的照片。根據孫女士的說法,她在心裏呼喊「老子」這兩個字,結果天眼中就飛入一些影像,看的不是很清楚,隱約可見是一個老人,有鬍鬚、頭髮稀疏,或站或坐,或練拳、或在打坐,有各種姿勢,她選了一個打坐的姿勢投射到拍立得像紙上。沈教授把這些念攝照片送給了我一份,我一看之下大為振奮,只見照片上一片黃色的光芒下,襯托出一個老人打坐的身影,這不就是T小姐藉由「老子」兩個字所看到的「暗的人影」嗎?孫女士藉由意念、T小姐藉由手指識字,經由關鍵字「老子」而連上了信息場中老子的網站,看到了首頁的內容。我們何其有幸,沒有開發出功能,卻能在有生之年藉由念攝的實驗,看到信息場老子網站的首頁。

老子自己練功,知道有信息場(道)的存在,也在信息場建有網站,那孔子呢?《論語》擁也篇第二十一,子曰:「務民之義,敬鬼神而遠之,可謂知矣。」述而篇第二十,子曰:「子不語:怪力亂神。」一般人認為孔子是不相信有鬼神的。因此當二○○○年八月我們進行手指識字實驗,第一次以「孔子」一詞測試T小姐時,她竟然看到異像,讓我們大為震驚。她在天眼中先看到了一個暗的人影,接著人影消失,然後「孔子」兩個字出現。異像出現的過程竟然與「老子」兩字實驗的結果完全一樣。此後百試不爽,一碰到「孔子」兩字都是先出現暗的人影,再出現「孔子」兩個字。原來孔子在信息場中也建立了網站,其在信息場的地位似乎與老子一樣。

我們再試了「孟子」與「莊子」,結果沒有產生任何異象,兩個字彙都直接被寫出來了,這表示亞聖就不行了。好像只有一個大門派的開創者才有足夠的力量在信息場創立網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孔子自己也修練到高境界而聯網?還是如心理學家榮格所聲稱的「集體無意識」所造成,中華民族對孔子的集體信仰與崇拜,在信息場塑造了一個網站出來?

孔子真的不信鬼神嗎?《論語》述而篇第三十三提到,有一次孔子生病,子路要替他祈禱,孔子反問:「你真的做了嗎?」子路說:「我是向上下各方的鬼神祈禱。」孔子就說:「那我早就在祈禱了。」顯然在孔子那個時代,生病是要在上層的心性及信息層面下工夫,把不良的狀況調整過來就能治病,他們似乎是相信有一個形而上的世界存在。孔子作《繫辭傳》有云:「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人體、器物、動植物屬於形而下的容器界,容器之上還有一個形而上的世界(道)。根據佛光大學宋光宇教授的新書《論語心解》,有更進一步的闡述。比如學《論語》都是由〈學而〉篇開始,但是要學什麼?是學當時僅有的《詩經》及《書經》?還是學「聖人之事」?依照傳統儒家的「內聖外王」理念,應該是學習聖人之事。內聖就是內心要像古代聖王一樣的有敏銳空靈的知覺能力,外王就是要用這知覺能力去覺察外在宇宙的運行原則,也就是「道」來治理國家。以現代的科學語言來說,儒家學習的方法是與信息場溝通,然後引天地的智慧來治理國家。

那麼「敬鬼神而遠之」、「子不語:怪力亂神」又是怎麼一回事呢?論語各篇章節的安排,上下都有邏輯的關係,一句話有時會和上下文互相呼應。「務民之義,敬鬼神而遠之,可謂知矣。」指的是把該做的事做好,尊敬鬼神但是又不完全依賴祂,保持個人思考空間,就是「知」;整句話不但沒有否定鬼神的存在,只是要不完全依賴祂。「子不語:怪力亂神」則是和上文呼應:「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知。」孔子說他的特點:「我不是天生就懂那麼多事,而是在心性安定和空靈狀態下,敏銳的覺察各種事物及現象,才會知道這麼多的事。」進行這種訴諸安定心性、作長時間觀察的事時,要特別小心,不要妄言「怪力亂神」之事;言明在上文的狀況下不亂說「怪力亂神」,並沒有否定鬼神的存在。

原來孔子所教導我們的並不只有人間的王道,還有「天人合一」的學問、溝通信息場的學問。而且他似乎還能從信息場擷取資訊,自然他在信息場擁有網站是水到渠成、理所當然的。